☆、第十一章李琦篇——最后的故事

  这个故事我本不想讲,因为虽然故事离奇,甚至有些恐怖,但是算不上精彩。如果读者您看到这里不想看了,直接去看下一个章节那也是可以的。但我恳请大家还是耐心读下去,因为这是李琦篇的最后一个故事,也是他所给我讲述的最后一个故事。我珍惜我和李琦的关系,我也珍惜他所讲给我的任何一个故事。故此,如果您没事儿的话认真读下去,故事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在此,谢谢诸位。再次愿李琦在天堂安好。

  那次会面之后,我过了半个月又见到了李琦,李琦又被放了大假,这让我很奇怪。这刚放完五一小长假,他怎么又歇了班这不科学啊。

  我这人有点见不得别人好,比如写作固然苦逼,赶起稿子来没日没夜的,来了灵感更是为了保持灵感不眠不休,即便娇妻在床也要忍得住诱惑。因为灵感这玩意儿很怪稍纵即逝,你不赶紧把握它,它就会来回操弄着你玩儿。你不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话,一打开文档就脑子一片空白了,尤其是历史小说和推理小说更是如此。

  但是写东西也有个好处,那便是时间想对自由,真是有事儿不用请假,直接想干啥干啥去,只要按时交的上稿子就没人管你的闲事儿。每到周一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看着别人忙忙碌碌上班,我就可以呆在家里想睡到几点睡到几点,睡醒了还要在朋友圈里炫耀一番,我又睡了个懒觉神马的。

  好吧,我承认我心理有点问题,我也承认我有点贱,但这都是事实。(对不起,新的书迷朋友,你们可能看到这里我的形象就碎了,但老书迷都知道我的没节操)

  李琦放了假,倒不是他通知我的,也不是我那八卦妈告诉我的,而是我在他的朋友圈看到了他已经回到济南的消息。我怀着一半好奇,一半还是好奇的心态给他打了电话,约他见面出来聊聊。

  李琦已经自我调整恢复了积极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么颓靡,但我总感觉他的眼里好像在故意隐藏着什么,好像在欺骗所有人。有些话,有些事无法对旁人所,又不愿家人为自己担心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纠结迷茫郁闷的眼神,我曾经有过,现在他也有了,这就是男人。我认为这是男人的必经之路,只有经历过磨难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不出意外,李琦要吃我做的饭,老鬼我不是自吹自擂,我做饭还是有一套的。于是我便把他请到了我的单身公寓,当然此时我已经有了女友,但我还在这里写东西,我们只是偶尔小聚,有时候写东西需要孤独一些,所以我和李琦的谈话并没有什么影响,就我们两人在家。

  李琦见到我就点了一大堆菜让我做,我则是把他放倒在沙发上,挥拳佯装要打,嘴里嚷嚷着凭啥,李琦笑的很诡异的说:“因为我这里有个好题材,而且目前因为太过怪异,并无定论。我因此而放假但还没有收到保密的消息,我可以把一部分该说的透漏给你,虽然荒诞但的确真实,你自己选择做不做?”

  “荒诞到什么地步?”我一愣问道。

  李琦淡淡的说道:“荒诞到都不用封锁消息,基本说出来都没人信的地步。”

  “我擦,得嘞,你等着,我给你做饭去。”我喜滋滋的跑去楼下买菜了。

  一个半小时后,菜摆上了桌子,我擦擦汗打开了录音笔,看着李琦边吃边给我讲起了这个故事:“这事儿啊就发生在胶东半岛地区,我刚回去上班几天,就给弄了回咱山东来了。不知道你注意没注意到,前些日子电台好报道,说发现了个墓葬群,没错就是烟台的那个。所谓墓葬群,自然不是达官贵族的,都是普通百姓,但也大多是殷实之家,否则若真是穷人,那便直接扔到乱葬岗子曝尸荒野了,或者直接用狗撞头的木料,薄薄的棺材料子狗头一撞就破,尸体直接能给啃光了,哪里有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去挖深坑掩埋棺椁呢。

  你或许会会奇怪我不是研究植物的吗,怎么弄起了古墓,其实我也奇怪,为啥已经发现了快一年的古墓会让我去,这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光让我,还有几个同样业务精熟在这个圈内有些名望的年轻人,据说此次带队的是中科院植物研究所的一个大佬,已经在当地等我们了。呵呵,这大佬我见过,怎么说呢,有本事是有本事,但是这些年有些不务正业,周围来往的皆是些当官的。我自来以为,研究学问就是研究学问,做课题研究就要专心致志心无旁骛,收些当官的做研究生,骗取国家经费,给一些送礼到位的人刊登学术论文,提高资历,这些我都有些不耻。所以当我刚开始接到任务的时候,我确实有些不快,很有抵触情绪。

  自然,你想让我们去墓穴群做研究,研究的是植物,这不是胡操弄吗,我想我去也无非是陪衬走走过场,还不定其中有什么我无法理解的猫腻呢。

  我印象中这个墓葬群共有一百一十五座宋元时代的坟墓,我后来查阅了资料发现的确如此,其中有八十四座穹窿顶砖室墓。还有少数明清时代的墓穴,甚至有些几千年前的土洞,乃是人类早期生存的遗迹,也就是说,这里是块风水宝地,既适合人类居住,也适合墓葬安放。故此才有多个时期的墓穴混合而生,也有不少各个时期人类居住的痕迹。

  当我到了那里的时候,却有人告诉我,宋元时代的墓穴有一百四十五座,这比新闻上说的多了三十座,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等到了墓地才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见到了那位教授,我想想,这货为人挺孙子的,你要写出来就写他姓孙吧。孙教授站在帐篷内装腔作势,一副大师做派,而帐篷内早已有一些其他研究员了。

  我当时就发现了个问题,这帮人没有那种在读研究生,也没有官僚模样的人,都是和我一样,一看就是长期呆在研究所里的或者在野外考究的这帮人,虽然都很年轻但都不是慵懒之辈。

  孙教授说道:“这次我从各地研究所调集来你们年青一代的精英,是为了研究一种特殊的植物,为什么把你们调来呢,那是因为这种植物不同于我们平时所见到的,若是像我这种老家伙不免墨守陈规往常规事物上套用,依照以前的经验作出武断的判断。基本的采样和研究已经结束,你们大胆去做,就是要拿出年轻人的精神,大胆的判断,敢于作出猜想,你们也知道之所以我有这个权利把你们都调过来,那是因为这次的任务是十分重要的,可谓是国家级任务。调用你们年轻人来,是我的决定,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孙教授说完开始介绍起了这次情况,首先是古墓的发现,这是胶东地区第一次出现这么大的宋元墓葬群,所以所有工作人员特别兴奋。随着挖掘还出土很多石器和瓷器以及一些民间陪葬品,可是却也发现了一种怪异的东西,那就是一株植物。

  这种植物被放在硕大的陶土罐子中,十分怪异的是,即使是在地下墓穴中见不到阳光,这植物依然生长的十分旺盛,就那么单独的一株,样子用专业名词来说.....这样你不好想象,怎么说好呢,你见过滴水观音吗,就是那样的,但是叶子没那么大,中间部分有朵花,鲜红色样子有些像牡丹。

  如果单单是发现这一株只能算是一种大发现,因为即便这有违科学常识和这种植物的生长规律,那也可能突变造成的亦或是植物顽强的生命力,要知道在再艰苦的条件下都是有植物的存在的,植物的适应能力远比动物要强得多。当然,我们并不了解这种植物,所以不好妄自下什么定律。

  但接下来的发现足以震惊世人,陪葬植物本就不合常理,即便墓室主人生前再喜欢花花草草也鲜有这种情况发生,但在诸多宋元两代的许多墓穴中皆发现了这种植物。植物大小一致,所用陶罐也差不多,随着考古挖掘的继续开展,分别在早先魏晋时期和后来的明清时期的墓穴中也发现了这种植物和土罐。这些植物十分一致,陶土罐子也基本样式一样,只是制作的年代不一,时间跨度极长,但最为奇怪的是这些墓穴里都没有人的遗骸。

  刚开始的时候人们还觉得这可能是巧合,或者是在挖掘期间不小心给损坏了,民间遗骨保存不完好这是正常的事情。但当出现第十株植物的时候,有人就开始总结规律了,凡是有这样植物的墓穴里皆是无尸骸的,连衣冠冢都不是。好似就是单独给这种花而建造的墓室一样。

  有考古人员猜测说这会不会是当地的民俗,就是当人死无全尸或者石首都找不到的时候,就用这种规格的陶土罐和这种前所未见的植物来代替。询问四下的村落,却并未有这样的说法,根本无人见过这种植物。至此,事情暂歇,考古依然继续,报道不断。直到,直到又有三十几个墓穴的发现。

  这三十来个墓穴里各自装着一些小摊子,其中大多是一些种子。种子为什么没有招虫子,又为什么没有失去活性这个我们不得而知,也非我们专业可以理解的,但先前一些科研人员证实的确用了保鲜剂之类的东西。所涉及的化学成分实在是难以分析,不得不感叹古人的智慧真是令现代人难以想象的。

  但若是至此,只能算是一种未解之谜,可事实证明,这些种子正是这种植物的种子,而且这种花在夜间,竟然可以通过脑电波与人交流,回答人的问题并对人产生一些幻想,这样的能力让我不禁想到了杀人花。

  这虽然属于植物学的范畴之内,但也不单单是植物学了,总不能搬着下面的陶土罐来行动吧,于是乎便想把这些移栽到其他器具之中。你猜怎么了,植物的根部紧紧的缠绕着一具尸骨,这些植物竟然是用人来培育的。当然这个是早先就已经得知的结论,而最终我们没有猜测出什么,也的确有违孙教授的期待。”

  李琦讲到这里摊开双手表示故事的结束,我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这就完了,怪不得那些墓中没有尸体,原来都在这陶罐之中,那这些花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呢?为什么自古就开始种植,种植时间跨度竟如此之大,而又为何现在的人丝毫不知?”

  “这我哪里知道,但我曾在后来一个我没资格参加的研讨会的会场外听到过只言片语,好像是古代做占卜用的,自远古这里就培育这种可以用作巫蛊之术的花,好像这里培育植物的家族死于军阀混战时期。再具体的,我是真不知道了。”李琦说道。

  我笑骂道:“你小子的故事总是没头没尾的。”

  “没办法没办法,我现在就是个帮闲的,级别不够资历也不够,没有资格继续跟下去,能有现在这些经历已经是别人几辈子不可及的了,知足了,也不想再多了,平平稳稳才是真。哎,其实前一阵我的心情一直不好,总觉得这些怪事儿好像是压在心里的大石头一样。但后来,跟你聊聊,我的心情也就好多了,谢谢。”李琦举起杯子以茶代酒,我与之相碰饮了下去说道:“不客气,咱可说好了,下次说个完整的给我。”

  “好。”李琦笑道,之后我们聊了很多家常没有再谈论这些。

  三个月后,我再次见到李琦的时候,是在李琦发丧的时候。准确的说,并没有见到李琦的遗体,他没有遗体没有死因,我想李琦又是陷入了一些怪异植物的研究之中,同时为此而丧命,这也是他父母如此缄默的原因。没有人可以在国家机器面前挣扎,保密就是保密,泄密就是危害国家安全给国家抹黑。包括我也是如此,我即便是多么想为李琦这个民众所不知道的科研英雄扬名,想为与他同样数以千计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人立传,但却依然违心的用了李琦这个假名字,甚至有些地址都是我故意为之,借文中李琦之口张冠李戴移花接木的结果,因为我也怕麻烦惹上身。

  或许这就是李琦的宿命,天妒英才,再度纪念真实的那个“李琦”。

  ☆、第十二章马叔篇——四座坟

  关于那个“李琦”所讲述的故事听起来有些远,也有些玄乎,我按照他曾在杀人花事件中对我说的那样,在他死后尽可能真实的记载事情的始末。说完这种关于科研的高大上内容,我们说点接地气的事情吧,这些故事是一个叔叔给我讲的。

  说起这个叔叔,他姓马,姑且我们称他为马叔。那还是和史大师有些关系,史大师的母亲,马叔的媳妇,还有一个姓张的阿姨,她们都是我母亲的闺蜜。我们是经常聚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曾一度不想参加这种局儿,但是他们说没我不热闹,我只能强颜欢笑捏着鼻子挑话题聊笑话秀底线。

  马叔挺喜欢我的,总觉得我挺有出息,至于有没有出息还真不好说,但我们聊得挺投机是真事儿。为啥说马叔的故事是接地气的故事呢,因为马叔的职业太常见了,他是一名出租车司机。

  他的故事算不上我写作后才听到的,可谓是自我记事起至今的总结,我想如果在这里有出租车师傅观看这部小说的话,你们也深有感受,或许这些事情也发生在你们身上过。或者读者们,你们也可以在坐出租车的时候跟出租车司机闲聊几句,很有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和不一样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九三年,这是年的某次聚会中他聊起来的,我印象很是深刻。那时候济南的出租车还是面的,也就是一种面包车,什么牌子的我忘了,有点像五菱荣光,颜色是黄色的,是那种特别扎眼的黄。到现在已经换过五六款车型了,但土生土长的济南人依然记得那时候的黄面包。

  面包出租车的起步价好像是四元,后来长成了五块和六块,有时候还能划价,但这车倒是能做不少人,有时候一大家子去郊外或者动物园玩,两辆车就足够了。

  马叔见我对这种出租车印象深刻,便不再给我讲述那时候市场上出租车的情况,开始转入故事之中:“事情发生在九三年,那时候我就是出租车司机了,时至今日,我已经开了二十多年的出租车。那时候倩倩(马叔的女儿)还小,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用钱的地方在后面呢。我没啥本事只能没日没夜的干,对班的人有本职工作,时干时不干的,反正晚上活不多,这正合了我的心意。有时候一干就是一天,疲劳驾驶那是常有的事儿。也仗着自己年轻,那几年没出什么岔子。

  有一次我干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十二点来多了,有四个男的要去遥墙机场那边的一个村子。说实话,我当时心里嘀咕了一下,不是太愿意接这个活,因为那年头那边比较乱,再说后面坐了四个男的,万一是歹人把我给杀了,或者把我抢了,总之也没啥差别,都是死路一条。你也知道,你阿姨这么多年我没让她出去找工作,我们这一家老小可全指着我挣钱呢,谁要是动我的钱动我的车,那就和杀了我没啥两样,我绝对得跟他们拼命啊。

  但贪财之心大于天,我便铤而走险,接了这个活。漫漫长夜有惊无险,我把他们送到了地方,这一路上四个人都坐在驾驶室后面,我心里发慌,搭了几次话,他们没有搭理我,同样他们之间也没有交谈,这就更令我发毛了,没出事儿也算万幸。

  下车的时候他们给了我一张五十元人民币,我借着车里的灯看了看,没错,是真币,我的心彻底放到了肚子里。我准备找钱的时候,他们却说不用找了,然后就下了车,我眼看着他们走入了一间院子里,之后我便驱车返回了市里继续拉活去了。

  这趟活拉的值,那时候人均工资很低,我这五十元就能顶上别人好几天的工资,我不放心的停了车再拿出钱来看依然是真币,于是我便高高兴兴的开车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谁不喜欢呢?

  在九几年,济南基本没什么夜生活,到了大半夜大街上也就几乎没人了,同样晚上趴活的司机也少,所以晚班基本没人愿意上,不过偶尔碰到一两个活基本就是大活,要么可以多要价要么就是就是路程远,跑一趟好活几天都过得很逍遥。有的运气不好的,就会在大街上来回转悠好几天都拉不到活。现在生活好了,也发达了,不用满世界的找人,基本在酒店或者洗浴中心以及娱乐会所门口趴活就行,有的还能用滴滴和快滴叫车,对了说到这个一会儿你帮我下一个,我听说他们可不少挣钱还有返利。”

  “好,我一会儿给你弄。马叔,您继续讲。”我急切的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心中已经稍微有了一点预感。

  “晚上反正也不见得能拉到客人了,于是我便驱车回了家,也该着我那天财运旺,又拉了一个顺道的活,赚了三十多块钱。回到家中我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却被你阿姨给推醒了。

  早上出车一般我都很准时的起床,即便是开了一夜的车回家眯一会也能按点起来,就算没起来你阿姨也不会叫我起床她心疼我。钱没有挣够的时候,人的身体可比钱重要。可那天却不一样了,你阿姨推醒我还很着急的模样,而且我竟然一觉睡到了十点多,这是前所未有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晕晕乎乎的爬起来问你阿姨。你阿姨却一脸惊恐的问我塞个冥币放在钱夹里干什么,我这一下子就懵了。

  我爬起来拿起钱夹,果然里面有一张泛黄的冥币,而昨天晚上那四个人给我的五十元则不见了。”马叔说道。

  “马叔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呢,你知道现在很多冥币都印成人民币的样子。”我说道。

  马叔摇了摇头道:“不会的,首先当时我看了好几遍,的确是真币,其次那时候的冥币根本没有现在这么花里胡哨,有的烧纸的时候直接就用黄表纸,根本不存在看错的可能性。虽然那时候的五十元钱颜色有些发黄发绿头,但是也不能看岔成这样啊,把长方形的钱币看成圆形的。没错,那张冥币就是圆形方孔的样子。当时我看到这个的时候一声白毛汗就起来了,我没敢给你阿姨说,但心中不甘想一探究竟,便驱车又去了趟昨天送人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也可能是好奇心作祟,细细想来更有不甘心的成分。就是觉得这么稀里糊涂的把五十块钱弄没了,一晚上还没怎么干活更赔了油钱有些不忿。反正下定决心非得弄个水落石出找他们说道说道,反正知道他们家住哪里。

  干我们出租车司机这行的必须认路,记性还得好,那时候可没有导航。就算现在有导航了,也得顾客说哪里就能立刻知道,哪有空查导航啊。如何避开拥堵地段甚至一些导航上都没有的小路也要记住,到了下班的点堵起来了可以穿插小路节省时间,现在有等待费了可即便如此依然没人愿意等,堵得让人心里窝火不说,跑两个起步价就比这个挣得多。也因为这样的原因,我到现在还在开夜车,而且是专职的,起码夜车不堵啊,跑得痛快。

  我依照脑海中的记忆跑到了遥墙机场那边,现在那边我是很熟了,但当时则不然,很少有乘客往那边跑,晚上我放下乘客的地方我也是第一次去。当我把车停到那里的时候,我真的希望我记错了,但沿途路标和参照物表明我没有记错。我的面前是一片荒地,我沿着荒地朝着晚上还存在的那座院子走去,结果院子没找到,我找到了四座坟。

  我浑身如同筛糠一般不停的哆嗦,真的我真的吓哆嗦了,慌慌张张的回去了,至于这一路上我究竟闯了多少个红灯还是超速了什么的我真没注意。万幸那时候那边人少,也万幸那时候没有电子眼和测速仪还没被交警抓住。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值得要说的是,我没有记错路,而那五十块钱当真不见了只有一张冥币在。说到这里,提几句后话,我有几个也是开出租的老哥们,他们也遇到过这样的或者那样的事情,包括和我这个类似的事儿,等有机会我们喝酒的死后约你出来,给你聊聊也能增加点灵感不是?当然,你要学会分辨,酒后的话多是吹牛逼,当不得真。”马叔笑着对我说道。

  后来我曾通过这样或者那样的机会接触到马叔以外的出租车司机,后来发现这事儿还真的有时候会发生,算不上经常但也算不上什么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或超灵异事件,总之司机师傅要么是亲身经历过要么就是听说过,都和生活息息相关。而他们有不少人都发生过收到冥币的事儿,但大多都指向了一个地方,那就是马叔所提到的地方。

  虽然年代不同收取金额不同最后发现冥币的时间不同,有的和马叔一样回去看了有的则没有,并不知道四座坟的事儿,只是感到很邪门很晦气,但是共同点都是乘客四个男人都是他们所描述的那个地方。

  我想等我有机会一定会亲自去看看,到底哪里有什么古怪的,竟然会让这么多人产生同样的遭遇?我确信他们应该并不是吹牛胡说,那个地方必定有什么!

  ☆、第十三章马叔篇——是谁在开车

  马叔没这么多故事可讲,他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叔,偶尔正经下来说些人生哲理,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侃大山吹牛逼,所以若不是我后来又听到了关于他那个故事不同版本的不少传说,而大多都是指向他所说的那个地方的话,我还真不敢就这样写出来。所谓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就是这个道理,当一个传说或者传言已经弄得很多人都知道的时候,它必定有所起因,只要探究或许就能发现什么。

  平时马叔喜欢喝酒,以前酒驾查的不严的时候他开车也敢喝酒,万幸是没出过什么事儿。后来有次早上五点多钟要交班的时候,喝了酒的他险些被突击检查查住,弄得他十分后怕,万一自己丢了工作只怕一家老小就断了口粮,于是乎他开车的时候就再也不敢喝酒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的这票哥们大多都是各种各样的司机,也都是酒鬼。他们酒量如何我不好评论,因为我毕竟见得少,而见过的几次也只能代表个例,人的酒量和当天的身体状态以及心情都是有关联的。当然马叔我是知道的,他的酒量也就白酒一斤,自从我某次把他喝的胃出血后,他就再也没找我喝过酒......

  那天马叔给我打电话,说今天几个老哥们都在,听说我想收集鬼故事,于是便给我打了电话还问我什么时候能到。我正巧无事,便打车去了那家饭馆。

  我没有开车,原因是我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喝酒,当然我是喜欢喝酒的,但我从不跟酒鬼喝,除非是逼不得已。我喜欢三两知己把酒言欢,不劝酒不让酒,酒多酒少随自己的量,只要尽性就好,微醺最妙,禁止喝醉。

  马叔他们家住在济南山水大润发附近,他们选的餐馆不太好找,不是什么有名的饭店或者大酒店,是街边一个不起眼的鲁菜馆。我打定主意尽量不喝酒了,但我还是吞下了一片解酒药又吃了一块面包才走入了那家饭馆。

  他们已经开始喝了,见到我的时候都十分热情,他们的年龄大多比我大,从比我大三四岁到二十几岁不等。我相信大部分的哥都是喜好聊天的,毕竟这也是个服务行业,服务行业的人都热情爱聊。我宣称不喝酒,马叔没点破我,他们也没强迫我。

  这个环境有些嘈杂,我并没有录音,也不想让他们因为有录音笔的存在而尴尬聊不开,或者说话磕磕巴巴的,所以这段记忆可能有所偏差。

  好了,故事的前题就讲这么多吧。总之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听到的故事,既然是马叔的朋友讲的那就归到马叔篇中来。这场酒局他们讲了无数个灵异故事,但大多都是经不起推敲的,有三个好的故事,其中也有两个在考证后发现了漏洞和虚无,最终放弃了给诸位讲述的兴趣。那接下来,我就讲述唯一这个真实的故事吧。

  讲述者姓张,这个姓氏是真的,也很常见,张王李赵遍地刘,这几个姓氏在我诸多记录中也经常出现,我在这里按照年龄,姑且称这个故事的讲述者为张哥吧。张哥讲到:“我姓张,叫张XX,我比你大不了多少,肩膀齐为兄弟,我叫老马马哥,你叫我张哥就行,咱江湖乱道--另论。

  我今天给你讲的故事就是我亲身经历的,我开出租车时间不算长。我以前是做生意的,后来经过经商失败才开起了出租车。经过服务资格业务培训和考核我终于成了一名出租车司机,我这车是个人承包的,开多开少全由着我,但车是公司的,我也得交份子钱。我可以找对班和我一起开,但我没这样,我还想把我失败的生意重新干起来,所以开车的时间也不一定。不忙就多开会儿,忙了就少开会儿,但终归每天还是要开的。

  份子钱是一个不小的压力,我每天一睁眼就等于欠了债,车等于是自己买的,油自己加,出了事儿大部分自己扛,妈的还要交份子钱,该死的!”

  说到这里,他们共同举杯碰了一下,表示认同。张哥继续讲到:“我基本晚上是不开车的,晚上要应对各种各样的局儿之类的,大多时候从晚饭的点就得喝酒,喝了酒还怎么开车。车不是新车,是接的上一位的哥的。我开了几个月以后才有人告诉我,上一个的哥死了,当然不是死于车祸,是死在家里,是病死的。在具体的就没人说了,当时我也没记住那人叫啥。

  他与我不同,他只开晚班,白天包给别人干,和马哥有点像。当时我听了以后刚开始心里挺膈应的,但是想想也没什么,一来和这车没啥关系,二来哪里没个死人,要是这么论起来现在这些房子就都别住了,往上倒腾多少年就都和死人有关。

  可后来我就发现问题不对了,那天是我起的有点早,才五点多钟,我起来后就怎么也睡不着了,想想正好闲的没事儿就去出车吧。可一进车里就有种感觉,这车让人动过,我赶忙摸了摸轮胎,轮胎上还有余温,可是再看里程表啥的并没有多跑啊。

  我觉得有些怪,但并没往心里去,就开着车出去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从那以后我每次出车的时候都感觉车里进来过人,但是各种证据显示并没有,油也没有多烧路也没有多走,妈的,这就奇了怪了。但是碍于并没有什么损害,我也就没有细查,我需要忙的事儿不少,也没这心再管这个了。

  有一天我没有局儿,恰巧又拉了个大活,一来一回加上堵车就弄到了八点多,平时这个点我也就回家了,但那天我没回去,我有顺道从万达接了几个下班回家的。这一忙起来就没了点,我足足忙到十一点半,我开车回家停好车后便上楼。刚一到家,我就想起来有一份合同丢在车上了,这是一份生意上的合同,做成了的话,我的生意就可能有起死回生的可能性。我想细细研究一下,于是便去了小区停车场想拿回那合同。

  但当我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我却惊呆了,我的车并不在那里,它去哪里了呢?听过砸玻璃拿车里包的,也听过偷私家车的,很少听盗窃出租车的,再说出租车上都有定位装置,只要公司那边远程操控一下,发动机就停止运作了。我连忙打电话报警,过了一会儿车被操控停了,车开出了很远,在马路中间扔着。

  我老早就去报案了,但到了白天公司的人才姗姗来迟,交警也调取了监控,我都被磨没了脾气,然后说了这些天发生的奇怪的事情。好奇心是每个人都有的,监控显示这车每天都从我们小区开出去,而且我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开走,四点多钟准时送回来,但令人奇怪的是小区监控并没有记录到有人上车。车子最后被抛弃在路中间的地段并没有监控,无法得知司机是谁,这就只能从行驶中下手了。

  可是里程表的没有变化和油表的没变是怎么回事儿呢,我们不得而知。小区监控模糊,没有拍清楚开车的人的样貌,调取路上的监控却依然惊奇的发现,那些高清的摄像头放大后依然看不到驾驶员的样貌。

  但我们却发现,晚上这车开出去是去拉活了,而且每天晚上都不是光跑空车,天天都很有技巧的去拉活,哪里人多哪里晚上容易有活,这车都知道。这就奇了怪了,但是日后两天的蹲守发现车再也没有异样,案件也就这样宣告结束了。车没丢,人没事儿,财产也没受到危害,谁也不愿麻烦到再去排查乘车人等情况。谁也不愿去麻烦,咱们这些“衙门”就是这么操蛋,反正事情和稀泥的就消除了,至于怎么结的案我都不知道。

  果然这件事后就再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却成为了我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后来我也就渐渐放下了,日子还得过不是。可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又是拉了个大活,一直忙到很晚,在文化东路接了个活,一上车女孩儿就一愣,问我:‘咦,怎么这车换司机了,哦,是不是对班的师傅。’

  我自然不明所以,一问才知道女孩儿可能认错车牌了,她说她有一次打车结果把钱包丢在单位了,就没给车钱,但是她记住了车牌号,估计是记错了。我也没上心,但女孩儿说了她要去的地址后我却愣了,怪不得看她面熟,当时我看监控的时候,那个偷我车开的人拉的一个乘客好像就是这个女孩儿,监控中她下车的地点正是今天要去的地方。

  好奇心之下我问那女孩儿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果然正是我发现丢车的晚上。我按耐住心中的激动,说我可能和那的哥是一个公司的,想问问是谁这么雷锋。姑娘很健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描述了那人的长相,别说描述的还挺细致的。

  根据先前所观察到的那个司机趴活的经验,和载客后所走的路线,我确定那就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就我们公司问了问,看看是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于是我便编造说拉了个乘客人家丢了东西,司机送还了,说要感谢咱们公司,还要送锦旗之类的,就是没记住司机的车牌号和名字,只记住那司机的长相。

  领导听到这种正面消息自然很上心,估计盘算着找什么媒体来曝光一下提高公司形象,于是便问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就说是有一段时间了。然后我就把那个女孩儿给我说的样貌原封不动的给描述了一遍,领导听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是老夏啊,秃顶,鼻子上有个痦子,估计就是老夏了,他倒是个老好人。不过.......哎,走的早了点,半年前就没了,这乘客也是怎么不早点感谢呢。”

  我当场就石化了,莫非是死人再开我的车?公司车多,那领导和我不熟,还喋喋不休的说着,突然一愣满脸疑惑的问道:“小张啊,你车牌号多少嘞?”

  我把车牌号一报,那领导的脸也变得煞白起来,过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对我没好气的说让我出去。我出了门,遇到了马哥他们,就问我这车原来的的哥是谁,他们不解的看着我,并说出了我最不想知道的答案,老夏。”

  “然后呢?”我问道,张哥摇了摇头说道:“没了。”

  “那车你还开着呢?怪事儿还有发生吗?”我又问。

  张哥笑了:“当然,我还要靠它把我的生意撑起来呢。现在晚上车安安静静的停在楼下,自从上次后我想开我车的老夏估计也受到惊吓了,呵呵,就再也没出现过。”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那天的单是我买的,我本觉得根本没什么惊奇的,也觉得张哥的故事有可能是编的。马叔他们信誓旦旦证明事情是真的,理由是那天张哥真的问了。但这并不能说明事情的真实性,可偶然一次我去交警大队办事儿的时候碰到了个坐办公室的老同学,他也给我讲述了一个类似的案件,细问之下应该就是张哥的事情。我软磨硬泡通过别的关系调出来的电子笔录也正是张哥的名字,我才对这个故事深信不疑起来。

  出租车司机,尤其是夜班司机口中的故事层出不穷,有机会读者朋友们你们也问问,或许会有所收获。此章献给那些为了养家糊口而奔波的的哥的姐们。

  ☆、第十四章马叔篇——吊坠儿

  这个故事有点承上启下的意思,故事是从一个块儿石头开始的,放在马叔篇里是因为这个故事是因马叔的女儿而起的。如果你是一直跟随我过来的老读者,你们应该还记得,我曾写过一块儿玉的鬼故事,我有个郑州的哥们喜欢茶和玉以及古玩字画,后来就收了一块儿很邪门的玉。所以我相信,自然界精华之物一定承载着生命,尤其是一些古玉或者特殊意义的石头,更是如此。

  之所以说承上启下,那是因为下一章开始就要讲述石头了,做个预告吧,下面这个事儿所牵扯的一个问题轰动全城算得上是人尽皆知,故此所延伸出来的话题值得大书特书。

  回到本章的内容,说说马叔的女儿吧。马叔的女儿怎么称呼呢,她小名叫倩倩,前文中也提到过了,但这里姑且称她作小马吧。我和她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她和小刘以及史大师还有我都很熟,她比我小四岁,比小刘大一岁。我之前好像说过,除了史大师,这两个妹妹都和我一样,大学学的是播音主持专业。

  播音主持专业并不像学表演一样,口才样貌样样俱全,还得五官有特点,有表演张力什么解放天性的完全等等。也不像模特专业一样身材要黄金比例,五官要有立体感。播音主持专业的入门标准就两条,口齿伶俐和上镜,只要上镜让人看着舒服就行,比如我就貌似长的不帅,还在各大院校的艺考中取得好几个全省前几名的成绩,估计就是这么个道理吧,顺溜是唯一标准。

  马叔的女儿小马也算不上非常漂亮,但是算得上是个美女,后来她找了个混混男朋友,我还因为那男生的误会而发生过打斗。我在这里敢于说这个问题,自然说明那场打斗我赢了,几年的业余散打让医院,但因为她男友是持械而我空手所以我属于正当自卫。为此我和小马也好几年没说过话,直到她和那个混混分手了而她也年纪渐长才恢复了些。

  纵然如此我们还是有些隔阂,但毕竟算得上发小,偶尔的互相帮助也是有的。现在小马已经毕业一年了,在银行工作,也算是让马叔省了不少心。故事发生在她大四那年的下半学期,她是曲阜某sf类大学的学生。与我上学时候不受约束放荡不羁不同,人家在学业上算的上是个好孩子,大四还待在学校“老老实实”。(也可能是为了方便约会不愿意回家,你爸妈不看这文,妹子看见别骂,被揭穿不了。)

  那年春节过后,她要返校而我正好有个朋友的女友在这所大学读专升本,说来也巧,我正巧去曲阜收集一份很关键的文字资料,因为担心快递出现偏差我便亲自去取,三件事儿赶到了一起,我们便同车而去。

  我之前因为一些过去的心理问题一直会开车而不敢开车,但自从心理障碍过去了就买了辆二手的切诺基。开过切诺基的朋友应该知道,这车其实跑高速很不舒服,具体原因就不多费笔墨细说了,万幸这一路时间并不算长。但那天却被小马已经返校的室友给碰到了,于是小马又拉着我请她们全宿舍的人吃了顿饭。小马的同学有个去趁春节前去云南旅游的,捎回来很多漂亮的饰品,其中就有六个石头吊坠儿,几个女孩在吃饭的时候就吊坠儿给带上了,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晚间我拿了资料,又听给我资料的老爷子讲了很多历史知识(我也写历史小说),我们爷俩聊了整整一夜,到了早上七点多钟老爷子才睡。我出了门准备找个酒店睡一觉然后再开车回去,这一夜脑子吸收了太多知识有些疲惫,现在上高速怕会出事儿。

  我刚刚睡下小马就来了电话,说她们宿舍出事儿了,事情还很怪,希望我能过去看看。我立刻爬起来驱车前往,一路上肚子里满是疑惑,小马啥时候这么好心知道给我找素材了。

  我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舍监自然不会让我进去的,于是我给小马打了电话,她面色凝重的下来了,又叫来了她同学一股脑的钻医院。我心中郁闷,心说不会是让我来跑腿的吧,但我见只有加上小马四个人上车,便问:“你还有俩同学呢?”

  小马说道:“再来俩你车子也坐不下啊,医院,你是写鬼故事的可得替我们想想办法啊。”

  路上女生们七嘴八舌的讲了他们所知道的事情始末,医院见到了已经清醒过来的她们的两个同学,通过凌乱的描述终于把故事捋顺了。情况总结下基本是这样的:

  晚上吃完饭她们回到宿舍,因为还没开课,也不用去自习室学习,她们看电影的看电影,闲聊的闲聊,到了十点便都睡了,事情这时候就发生了。

  出现状况的有两个人,一个叫小静一个叫晓君。小静半夜觉的屋里很冷,想睁眼睁不开,后来就觉得有人拉自己被子,于是便更加想睁开眼睛了,很快她发现这些都是徒劳的,她想到了一个词,鬼压床。

  小静急得满头大汗,极力想要发出声音,猛然间她又能动了,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看向依然存在拉她被子的那个方向,却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小静又惊又怕,喉咙好像被堵住了一般喊也喊不出来,瞬间后就晕了过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另一个是晓君,晓君即便在病房中神智依然有些恍惚,疑神疑鬼的,总是突然惊慌失措,一看那样子就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所致,而她的面色也因为这些变得苍白无力。她的故事断断续续的,有时候都会忘记自己说或没说过,甚至有些前后颠倒逻辑混乱,我想她应该需要一个心理辅导或者心理治疗,如果不行估计就得住院治疗了,还得服用一些精神类药物,严重的甚至能引发精神性疾病。换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她很可能会疯掉。

  她那天晚上睡下后突然觉得有些肚子疼,可能是晚上吃的东西太杂了。宿舍有卫生间,但宿舍中的六人都说好了,谁也不再宿舍的卫生间上大号,一个是排风不好有味道还有就是容易堵。所以大半夜的,晓君还是很自觉地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上厕所。

  上厕所的时候晓君没觉得什么,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不经意间瞄了一眼洗手池上方的镜子,却发现自己的背后竟然站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女人,她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让人看了有种顿时毛骨悚然的感觉。

  晓君发出了一声尖叫仓皇而逃,逃到走廊里跑到宿舍前却发现门关着,推门发觉门竟然锁着,却怎么也敲不开门。不管晓君怎么呼救,宿舍门就是没有开,走廊里甚至一个出来看的人都没有。

  而那个女人,就站在走廊的尽头远远的看着,默默地看着,脸上依然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就这样晓君敲了一整夜,到天亮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了昏倒在宿舍门前的她,而宿舍每两个宿舍门之间的墙壁上,全是晓君已经把手掌拍破留下的血手印。

  故事的始末大约就是这样,她们看到了什么别人无法证实,但晕厥过去和墙上的血手印却是实实在在的。学校封锁了消息,说谁要是走漏了引起恐慌就劝退,我年初就想写这个故事,也是怕给小马惹麻烦这才到了今天她毕业后才讲述这个故事的。

  这个事儿有几个疑点,如果只是幻觉所致,为什么两个女生会同时产生幻觉,而小静的反应如果不是鬼压床,那应该是心脏病发作,但她并没有心脏病,上学期末她也刚做过体检。那么,小静看到的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晓君就更可疑了,她所谓的看到面无表情的女人,到底是真的假的我不好说。但是她给我讲述故事的时候嗓子很是沙哑,估计声带有些撕裂了,定是发声过猛所致,作为播音主持专业的女生高分贝尖叫竟然没人听到。这也就算了,人有时候惊慌的时候会失声的尖叫,但混乱的情绪和惊恐导致她的记忆错乱,记成自己的确叫出声来了,有这种可能性。但即便是她没有尖叫,也没有拍门,而拍的是墙那也会有所动静,不光她们宿舍的人没听到,其他宿舍的人也没有出来看看的,更无人有丝毫这种声音的印象(封锁消息前所查),这就更加奇怪了。

  同时根据她的描述,她跑到宿舍门前就没有动过,一直在敲自己宿舍的房门,那么怎么会在每个门之间都有她的血手印呢。到底是她当真没动,产生了另一件匪夷所思的怪现象,还是她在恐慌中记忆出现了错乱。

  事后,小马她们也曾无数次私下偷偷问过别的宿舍的人,但回答皆是当天晚上的确没听到什么声音,也是第二天有人发现晓君的时候才知道的,还反问小马他们到底有啥声音?据小马说,那些人面带恐惧和略显八卦的好奇模样不像是装的。

  这个宿舍楼道里没有监控,而我又不是学校的工作人员或者警方,所以事情也就只能调查到这一步了。

  小马她们找我来是想问问有什么办法解决吗,我自然也没什么好办法。但直觉告诉我,六个人中两个人同时出事要么就是这宿舍有问题,要么就是什么东西里有问题,宿舍的可能性不大,这学校没听过闹过鬼,这宿舍更是前所未闻。而小马她们也没有作死的请笔仙或者招脏东西,那么很可能是那六串云南带回来的吊坠儿出了问题。

  我建议她们扔掉吊坠儿再看看,果然把吊坠儿扔到学校的图书馆后,再也没有怪事儿发生了,至于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那我也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图书馆是书多字多的地方,主直应中正之学可辟邪。

  本文只是一篇对灵异事件的记录,并不是探秘揭秘,更没有道士寻法克鬼之说,倒不是老鬼我故弄玄虚。若是想打破砂锅问到底,非得找出个原因和说法来,还待读者自己去探寻。若是让我来说,那也只能是胡诌八扯自圆其说了,这有违本文初衷,所以对于有这样要求的朋友,我只能说声抱歉,希望你们会喜欢这种半纪实文学。

  ☆、第十五章张伯篇——女贵男贱

  事情还真不是张伯挑的头,发生的这件事儿好多本地人都知道。济南全运那年,我还真记不清是哪一年,反正从那开始大规模拆迁,高新开发区算是成了,建起了各种体育馆和全运村。同时好像济南政府办公的龙奥大厦也建了起来,具体前后我记不清了,这个不是重点,我就不百度后说明了。

  说到这里,提一句,前一阵济南可露了脸,不过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龙奥大厦据说是全球最大的办公楼,比各个国家的首府机要都大。我有幸去过几次,觉得济南人说吃在恒隆,活在恒隆这句话并不贴切,放到龙奥大厦倒是行。各种方便设施都有,吃喝拉撒取钱交费啥都是样样俱全的。就连电梯也是分开坐的,有些电梯就不能坐。

  其实这倒不是说这样不好,这种政府机关群聚办公地对办事效率是有很大提高的,具体怎么落实怎么规划我说不清,但是我觉得有些太过奢华了,这就是不必要的了,也是浪费纳税人的钱。观众朋友们你们觉得呢?

  当然,天朝万岁,济南万岁,我还是很本分的一个人,千万不要为我这两句牢骚而查水表啊。

  除了这些,全运会在济南举办还产生了三样东西,1高新区的整体繁荣,2各种拆二代的出现,为大规模拆迁提供了先河,3济南房价的突飞猛进。

  济南有中国城市普遍有的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也有自己独特的问题,但总体来说济南还是个治安良好的城市,一般上级交下来的任务都能很好的完成。比如奥运会迎火炬的时候,稍有城市能够全景多镜头不同的街市航拍鸟瞰,但济南就行,各个单位和学校的人都表现的很是热情,也很有秩序。当然,我们内心的激动是有的,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去,这里有济南人顺从的一面。

  同时,济南也少有大规模的游行,有两次涉及重大历史事件的事儿我就不说了,大家也别问我,那个容易惹麻烦。但是还有一次是钓鱼岛事件初期,济南抗日游行,没砸车没闹事儿,就是游行示威,声势浩大全国都数得上,而且游行路线很长。我骄傲,我自豪,为我是山东人,更是济南人而自豪,这是济南人文明却不失血腥的一面。

  说这么多,倒不是老鬼我唠叨,就是想说济南在这种大事儿方面一般做的是滴水不漏的,但是全运会却发生了几件很离奇的事情,那就是继而连三的火灾和事故。

  虽然济南这届全运会圆满召开又圆满结束,但我想服务在第一线的基层人员和远程遥控的大佬们也都是捏了一把冷汗。小火灾小隐患也就不说了,光大的火势就发生过三四次(第四次的程度不好定义,故此含糊称)。

  这么重大的活动,竟然接二连三犯同样的事故,这就令人奇怪了,按说依照以前的事例,济南政府的行政能力应该是很强的,可是这事儿弄得不得不令人怀疑。还有发生过一次后,必定严密排查加强警戒,上级领导也会施压,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发生,这怎么也说不通,难不成这些人的饭碗不想要了吗?

  我曾怀疑过是那块儿地风水不好,但实地看过后,凭着自己孤陋的知识我感觉应该是块儿风水宝地。我们提倡的是无神论者但不阻拦宗教信仰,cpc也是无神论者,伟大的布尔什维克。但毕竟是我国这样几千年历史的神奇土地上,有这这样或者那样的传统,大兴土木之前必定有高人看风水,只不过是秘而不宣罢了。人家的技术肯定比我高,所以地方有古怪风水不好这点排除了。

  这个问题压在我心底很久,直到有次闲聊的时候张伯给我从一个可能性上解决了问题。张伯是我一个哥们的父亲,我们算是忘年交吧,有时候我们还会谈论他和他儿子都不讨论的话题。

  张伯喜欢玩石头,当我有次说起来全运会的怪事儿的时候,张伯嗤之以鼻说道:“什么风水大师,都是狗屁,怎么山东全运会的吉祥物竟然是泰山童子。爱玩石头的都知道,石头之中男孩儿是小人,女孩儿是贵人,弄个小人当吉祥物,不出事儿才怪呢。”

  这个理论我是第一次听说,于是我便好奇的问了问,张伯却笑着给我讲了接下来的这段离奇故事:“我这一屋子石头你是知道的,价值都不菲,但是我很少卖石头,也不炒就是爱收藏爱玩。为了玩石头,那年我还差点把自己锯开,对,你脑子挺好使,就是你上大学那年我受的伤。

  石头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也是有灵性的东西。人老精鬼老灵,你说这石头经历了多少年了,能没个灵气儿?

  我玩石头玩的是图案和形状,当然金矿石什么的也玩,但是玩的不算多。有次我和一个朋友去泰安那边收泰山石,当然不能去市里收购,市里的石头太贵了。我们去了城郊一家石头场,结果还真淘到几块儿好的。我朋友也看中了一块石头,上面有个小孩儿,还是个小男孩。我当时也没怎么在意,就只对他提了一句醒,说这石头上有女孩儿是贵人有男儿是小人,要他注意点今早倒出手去。

  当然民间所谓梦到小孩儿,也有女贵男贱的说法。不过那时的我以为这不过是个传说罢了,这块石头确实漂亮,朋友没用多少钱就买了回来,稍一做打磨,你别说,谁看谁说好。但从那天开始他的霉运也就开启了,他做买卖做了二十几年,从没出过事儿,就从石头请到家里来后店里三天两头丢东西,结果过了一个多月,直接起了火灾,把店里的货物烧了个一干二净。又过了一阵,家里也出了事儿,家人继而连三的生病,最后他闺女说梦到了个小孩儿,这他才觉得可能不是流年不利而是刚弄回家的这块石头的缘故。

  可是玩石头圈子很小,众人都知道他家里出了一些事情,现在又急着要出手这块石头,石头必定有古怪,所以没人敢接。

  我这朋友没办法了,这东西一旦有了灵气儿,能送能卖不能扔,于是他便直接送给一个同样喜欢,但并不专业玩石头的人,这人和他关系不熟,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据我这朋友后来给我描述,说那人又把石头给他送了回来,说自从收了这石头半年之内出了两次车祸。

  最离奇的还在后面,我朋友虽然知道不能扔石头,但卖不出送不出的无奈之下只能扔掉,可别管扔多远,第二天只要稍不注意,总能出现在家门口,而且竟然能做到如此悄无声息,当然除此之外到没有别的什么灵异事件发生。朋友想要弄个摄像头录下来,看看石头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我却打消了他这个念头。你要是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还则罢了,要是看清了,只怕到时候才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呢。

  我没什么信仰,但我觉得信仰这东西之所以神奇,就是信的人多了就有了一种精神力,也就是咱们老百姓常说的,香火旺了法力高。所以我们把这块石头弄到了千佛山上,还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烧了烧纸,石头就再也没回来,我朋友的厄运也就消失了。

  故事就是这样,不够吓人,但挺神奇的。”

  张伯说完,又给我倒了杯茶,我们对饮之后,又天南海北胡诌起来了。

  本故事能够入选这本《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那是因为正如张伯所谓的那般,不够吓人够神奇,我认为这种神奇就可以归结为灵异,所以当之无愧被选录。希望读者朋友们能够喜欢。

  ☆、第十六章张伯篇——会动的石头

  李琦葬礼的时候我们一家人跟着去了济南莲花山火葬场,回来的时候后面有车狂按喇叭,但是超车道根本没有车辆。我心中不满,李琦的死让我心中十分难过,倒不是我觉得他死的冤枉,人能奋斗在自己喜欢的岗位上并为之付出一生,甚至是生命,我认为是死得其所也是可敬的,即便李琦年纪不大有些天妒英才。但是我只是觉得就在眼前的朋友,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实在是有些令人心里偶写空空落落的,这才是我现在心中难过的根本。

  左侧的车超了过去,我一看就知道他为什么按喇叭了,是老张的车,车在一旁停了下来,我也停了车,一看不是哥们老张是哥们他爹张伯,原来张伯是来殡仪馆参加追悼会的。我父亲和张伯本就认识,说来我们两家也巧,总是住在不超过八百米的地方。自小到大搬家很多次,父亲单位分房子,家里老宅拆房分房,东边西边南边都住过,结果就是摆脱不了张伯这一家子,我和他儿子还一直是同学,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好朋友。说句题外话,这人不相信缘分可不行,后来我来北边买了个房子自己住,结果刚想给哥们老张打电话,打却给我打了过来,原来他现在也买了房子,就在我隔壁的小区,走路五分钟到我家。

  哥们老张不在,张伯今天一个人也百无聊赖,便和我们家一起吃了顿饭,在这顿饭期间张伯又讲了一个关于他石友的故事,也就是今天张伯参加的追悼会的“主角”。

  “你们知道吧,这石头上面的图像有时候是可以动的。比如我就有一块石头,我让人看,能看出来是一只羊变成两只羊,两只羊变成三只羊的,就在近期有财运,若是不能的则是近期财运不顺。在我无提示下,这块石头测验极准,屡试不爽。当然我也试过用相机来拍摄,但根本拍不下来这三只羊的变化。

  另外我还有一块石头,上面是头牛耕田的样子,女的看了就能看出来,男的则看不出来,就连我这石头的主人也看不出来。后来我用相机在不同角度不同光线下拍摄,这才隐约能寻到一点牛耕田的样子,同样这个也是验证很多次的,你可以去写下来保证真实,谁不信的就让来他我这里看。”张伯说道。

  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张伯喜欢侃大山,但是他所侃的大多都所言非虚,就算是张冠李戴把别人身上的事情放到自己身上,也绝对不是无凭无据的就胡说。尤其是对我们这种小辈,他很注意自己的言行,是一个好长辈该做的。

  张伯吃了口菜继续讲到:“今天我要讲的故事就是这样一个关于石头中的图像会动的故事,也就是今天我参加追悼会死的那个人,我们觉得他就是个石痴。

  他是专门玩石头的,倒卖石头为生。其实石头就是石头,本无什么价格,一种是被人炒上去的,一种就是真喜欢真热爱。看不对眼缘这还不如砖头好,看对了千金难换,我们有时候买到好的石头会让他帮忙代买,他从中赚个好处费,同时也可以卖给他,他则是有店可以寻个差价出来。

  他对石头的痴迷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但这毕竟也是他事业,并无什么不妥。不疯魔不成活,玩什么只要钻进去就能玩出个道道来,故此我们也称他石痴。

  有一天,我朋友给我打电话说石痴的店关门了,我最近正在看新店铺的事情,准备再去东边开几家店,所以已经很久没去找石痴了。听到这事儿,我也没在意,便说他可能出去淘石头或者回老家了吧。

  挂了电话我就奇怪起来,店里又不光是他一个人,就算回老家店里也不会关门啊,起码有店员再不济也有他老婆啊。要是他出门去淘石头,那就更不会了,生意不能停啊,那都是钱。不过我当时真的挺忙,我俩只能算关系不错也算不上特铁的哥们,于是事情就搁置下了,没两天我也就忘了。

  后来另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说石痴他离婚了,那个朋友和石痴这一家子特别熟,我便问了一句为什么,朋友说石痴真的痴迷于石头里无法自拔了,他老婆受不了就离婚了。他以前就很痴迷,我想痴能痴到什么地步,怎么还闹到离婚了呢,莫非是石痴买了什么天价石头,他老婆才跟他闹得。

  石痴是独生子,父母前些年也都走了,现如今离了婚,连孩子也没有他到底成了孤家寡人。我和几个朋友买了酒菜,驱车去石痴家找他,想给他宽宽心,作为朋友这倒是应该做的,石痴开门的时候我们就都傻了。

  他整个人的状态糟糕透了,头发乱糟糟的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味儿,看起来至少有个十几天没洗过澡了额,而且他整个人已经瘦脱了相了。我们赶紧进了屋子,屋子里有一股同样酸腐的味道,我们本是想找石痴喝酒聊天的,此时却未经商量就异口同声的改了口,声称我们是来给他送点吃的。

  石痴虽然整个人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看起来都不太强,但见到我们来还是很幸福,直拉着我们要去看看他的藏品。我们看到他疯癫的模样,互相对视一眼,知道他要领我们去看的是那块导致他和他媳妇离婚的石头。

  我们在客厅的架子上看到了那块儿硕大的石头,足有半大个人大小,这在鉴赏石中已经算是不小的体积了。我们围绕着石头左瞧瞧右看看,嘴里不住的夸赞,这是对石痴的一个安慰,人都有这种特性,自己喜欢的东西也希望别人跟着夸赞,但实际上这块儿石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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