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就是干预生活或许可以改变一些什么汪海林。图/受访者提供最近一段时间,一个叫做“汪海林”的名字,时常浮现在热搜榜单之上。他是谁?一个编剧。他为什么在榜单上?因为怼流量明星。他怼过IP剧、怼过鲜肉演员、怼过平台资方,也怼过对编剧不公正的剧组,但从未如今年这般猛烈。当在社交媒体中与某流量明星粉丝之间的口水仗逐渐升级,汪海林把自己不断送上热搜。接下来,他当评委,做视频节目,上综艺节目,揶揄流量明星伴随着他的日常生活,甚至发布了名为《我与流量的战争》的主题演讲。有人说他身为编剧不务正业,有人说他碰瓷明星想要红,有人说他收了黑钱引战炒作,更有无数隐藏在ID背后的年轻人,每日清晨如打卡一般,在社交媒体上问候他的先人。一个编剧,为什么要站到流量明星的对立面?“一条河里死了一条鱼,有可能是鱼的问题,如果这条河里的鱼都死了,那就是河的问题了。当河出了问题以后,这条河里已经干不了正事了,所以就要停下来先把河改变了。”这期综艺节目播出后,汪海林收到了不少同行的慰问。图/视频截图中国新闻周刊:为何从知名编剧变成网络喷子?汪海林:行业发生的一些变化,悄然干预到创作的形态,年开始,IP热成为了一个现象,甚至有大的电视台对外宣称,不是IP剧我就不收了。在那个时候我发现,文化上出现了排他性的情况,不管是针对于哪样的作品,它都是不好的,作为编剧,我不开心也不适应。作为影视行业的从业者,无论是导演、编剧还是评论者,都在被动承受着这样的变化,但没人在思考为什么出现这样的现象,我们作品为什么变成这样。要知道,作为编剧,我们的作品可以反映生活,但无法干预生活,更不能改变现实。我们的文艺创作,它可以怀有道德目的,但更多情况下它并不怀有道德目的,但最终产生了道德影响,从而改变大环境,但按照现在的创作模式来说,这个变化速度太慢了,所以可能就需要直接披挂上阵,直接批评。批评就是干预生活,或许可以改变一些什么。中国新闻周刊:按照你的思考,行业中每个人都受到了影响,为什么站出来说话的是你?汪海林:阴错阳差,起初并没有这样打算,只是在一些通过分享观点和演员、导演甚至是观众的交流中,发生过几次论战,事实证明当通过文字表达思想的时候,我往往是占上风的,这是因为我们编剧熟练掌握了语言这种工具。一开始,我基本不评论当下热播的题材,正在放映的电影和电视剧,直到有一次见到香港电影人文隽。那天我俩约好一起吃饭,他正在赶一篇影评,应媒体邀约,每天都要发。写完后他告诉我,写影评得罪了很多人,很多朋友因此翻脸,但他不管,依然写,爱谁谁。当把所有人都得罪完了的时候,发现大家关系又都变好了,因为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就等于谁也没得罪。我为什么不能像文隽那样?我不靠这个为生,就可以超脱那些利益关系,那么我的批评在某种程度上就更有价值,从那天开始,我就没有顾虑了。中国新闻周刊:你的几次战争都与资本相关,编剧为什么跟钱过不去?汪海林:我从来不排斥商业化,年的时候我入行,那个时候商业化影视剧刚刚起步,因为我们上学的时候都是受经典艺术教育,大家拍一部地下电影、文艺片什么的,再去哪拿个奖,这种事太稀松平常了,在当年我们艺术学院中,大家早就瞧不上这个类型了。反而能拍商业片能赚钱,这个事情特别酷,你写一个电视剧,能超过琼瑶的戏,那才是真的牛。所以那个时候几大艺术院校的精英们都在做商业叙事或是这类的探讨。因为这是学校没教过的,学校也不会,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到现在学校也不太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这一代自由职业的编剧包括导演是非常商业的,叙述形态,传播形态,传播方式较之前人有了巨大的变化。在这样的过程中,很商业很狗血的剧情,我都写过,我并不排斥商业化,我真正反抗的是文化表达上出的问题,创作者要面对市场、研究观众,但在创作过程中也不能一切听市场的。我们的文艺创作是由作者出发的,目的是到达观众,而不是由观众出发。中国新闻周刊:为什么揪住年轻偶像艺人不放手?汪海林:其实很多流量艺人,自己有圈层,自己建立了一个壁,他有自己的受众,但不影响行业,火得一塌糊涂,但在圈外很多人其实并不知道他们是谁。突然有一天,他们打破了这个壁,冲到主流舞台中心来,那么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来说话了。我发现互联网上没有人敢批评流量艺人,我第一次抨击他们的时候,我的朋友都觉得我疯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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